大象新聞·東方今報首席記者 吳凈凈
“決定出演,只花了15分鐘。”陳曉說的是正在江蘇衛視熱播的電視劇《冰雨火》。戲里,他是孤膽英雄吳振峰,完全拋棄了以往古裝劇中風度翩翩的俊美形象,但正是這胡子拉碴、發型凌亂的角色,引發了觀眾的討論和熱議。接受采訪時他透露,和導演傅東育見了一面,很快就決定出演這個人物,“我們很投緣,簡單聊過劇本之后就拍板合作。”在他看來,吳振峰是一個游走在灰色地帶、亦正亦邪的人物,所以他也震驚“覺得很不可思議,傅東育導演看到這個角色竟然會想到我”,而對于陳曉而言,吳振峰這個角色也是自己一次全新的嘗試。

關于角色
一個處于極致狀態下的人物
《冰雨火》的故事發生在邊境小城云河縣。三年前,吳振峰的父親不幸去世,并背負上涉毒的罪名。為了尋求父親去世的真相,吳振峰三年來始終潛伏在犯罪集團當中,直到再次遇到發小陳宇,最終兩人攜手將毒販一網打盡。吳振峰是一個處于極致狀態下的人物,為了演好這一角色,陳曉從角色性格和行為方式兩方面進行揣摩研究,嘗試與人物個性相契合。

滿臉的胡茬,頭發凌亂不堪,吳振峰一出場,便給觀眾極大的震撼。生活在陰影中的他,如同一匹瘦骨嶙峋的孤狼。為此,陳曉拋棄了過往影視作品中精致、陽光的一面,留起長發、蓄起胡子,用兩個月健身減肥,瘦掉20斤。為了體會角色身上的極致復雜性,陳曉也會在日常生活中尋找極限的狀態。他說,在等待開機的那段時間,每天晚上都出去跑步,聽一些憂傷的歌曲,一邊聽一邊跑,“跑累了,就看看天上的月亮,再接著跑。”早上天還沒有亮,他就又出門去跑步。
每次跑不下去時,陳曉都會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,以此與吳振峰這個角色達到心靈上的契合:“他已經精疲力盡了,真的已經累了,做不動了,但是他的信念支撐著他,必須要這么做下去,哪怕只有一口氣,他都要完成自己的目的”。
關于表演
長鏡頭動作戲拍到虛脫
《冰雨火》播出之后,有觀眾調侃吳振峰是“史上最慘男主”,每天不是在挨打,就是在挨打的路上,鼻青臉腫也是常態。就連陳曉自己也笑稱:“這是我挨打次數最多的一部戲。”開拍之前,陳曉也擔心自己會完不成這樣高強度的打戲:“我有好幾年沒拍過打戲多的戲了,《冰雨火》的打戲比例比較高,要求也比較高,所以害怕自己會完不成。但拍完之后覺得還行,自己完成得還不錯”。

有一場戲,是吳振峰與三個毒販在逼仄的過道里打斗、撕扯,三位攝影師趴在柜頂上,靠手傳遞攝像機接力拍攝。按照之前拍打戲的經驗,陳曉猜測導演應該會分開拍,然后再接起來。結果到了現場才知道導演要的是長鏡頭,一整天拍下來,陳曉幾乎累到虛脫。“在那種狹窄空間里邊的打斗很容易讓演員彼此受傷,但是我們不僅順利完成了,并且大家都保持安全,我覺得還蠻感謝團隊成員的。”如今回憶起來,陳曉依然頗為感慨。

雖然在劇里“花式被打”,但在劇外,陳曉和大家關系卻非常好??臻e時,他會和王一博等演員約著一起打籃球,“有一次,我們幾個男生約好了一起去打籃球,結果下雨了,大家就說既然出來了,那就去打吧,我們就在雨里打球,很開心!”

關于戲路
想演一些不一樣的東西
很多人認識陳曉,是源于他在古裝劇中的出色表現?!蛾懾憘髌妗防?,他是隱忍癡情的高湛;《神雕俠侶》里,他是天資聰穎的楊過;《那年花開月正圓》里,他是敢愛敢恨的沈星移;《夢華錄》里,他是風度翩翩的顧千帆……實際上,陳曉并不滿足于只在古裝劇里大展拳腳。早在2014年,剛剛在《陸貞傳奇》中成功出圈的陳曉就出演了電影《智取威虎山》里的警衛員高波。這部作品里,他一改往日形象:穿著臃腫的棉襖,帶著黑色圓框眼睛,臉上還涂著兩抹高原紅,連他媽媽都笑他是“土娃子”。

這次的嘗試為他贏來諸多好評,讓觀眾看到了陳曉的更多可能。這之后,從《理想照耀中國》中的“鐵窗詩人”何敬平,到《突圍》中的落魄記者秦小沖,再到《人生之路》中命途坎坷的高加林,陳曉不斷拓寬戲路,為人生賦予更多可能,“我想演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”陳曉解釋他挑選角色的標準,就像此次出演《冰雨火》,也是他打破常規、重塑自我的過程。“我在導演的激發之下,呈現出了另外一個自己。殺青以后,再倒回去看我所有的表演,都覺得那好像是另外一個人。”他說,這也是對自己演戲的追求,如果大家也能覺得,這個人不像陳曉,或者這個人是沒有見過的陳曉,而真的是吳振峰,那“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”。